末烬

【剑始】缺憾

私设如山:

①主线是剑崎一真的旅行,但有其它骑士的cp乱入,时间线肯定会错乱。

②剑崎的性格因为长久的时间和孤独而发生改变,趋近于小明TV里,有时显得暴躁(话说剑开篇时他也挺暴躁的)但面对哈吉咩时始终如一。

③没怎么看帝骑TV,至今没完全理解帝骑的主线逻辑,加之帝骑烂尾结局很瞎,所以关于这部分跟帝骑TV会有出入,主要参考的是知乎上的一个分析,勿深究。

④本章含部分牙渡,映an。

………………正文分割线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红渡在三天后的一个清晨,破天荒地换了一身与他风格亳不搭调的白衣白裤,去找那个名为门矢士的假面骑士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没有同行。因为红渡和登太牙口中的九个世界的融合还没有完成,只是其中的某几个发生了碰撞交集而已,剑崎不能够轻易离开自己的世界,否则blade的世界只剩下一个joker,不需要什么世界的破坏者也会灭亡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些事他没有隐瞒登太牙,所以对方表示了理解。反正只要所有世界不完全融合,就还有挽回的余地,红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于是剑崎暂时留在了城堡里,和登太牙一起目送着红渡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感人肺腑的情意呢。”剑崎望了望淡云飘摇的天空,调侃身旁眼圈都要红了的二十四孝好哥哥,“如果我没听到昨天晚上、前天晚上、还有大前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登太牙毫无羞涩的自觉,反而甚是骄傲地反唇相讥:“独守空闺的人,也就只能羡慕羡慕别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冷哼一声:“命都快没了的人,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快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登太牙顿时失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半晌,剑崎长叹了一声,道:“这几天,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。红君说,牙血鬼一般可以活到300岁到500岁。按理说,即使你不吃不喝,也不至于虚弱到这种地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登太牙愕然侧首,但不发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方才看着红君,我才忽然想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剑崎亦侧首回视登太牙,神情微露悲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初次见你时,我就感知到你与红君身上有相似的气息,当时我以为,那只是因为你们是兄弟。可这几日相处下来,我发现你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,而红君的生命力却日益强劲。准确的说,是牙血鬼的生命能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说了。”登太牙的瞳孔急剧紧缩,被人看穿的窘迫,和害怕暴露在红渡面前的恐惧,使得他紧紧盯住剑崎,他的眼底似乎有破碎的冰雪,稍有不慎就要冻彻天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四目相对,余下的话已经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乖乖住了口,然而心中却是无比明晰的。登太牙的身体明明已经难以维系下去,就算是情投意合也不至于夜夜笙歌不知收敛……何况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除非,他有其他的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登太牙是牙血鬼,是怪物,作为接收方的红渡也算是半个怪物,怪物之间传递生命的能量往往会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法,那就是——交媾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和红渡之间的对决。当时他就察觉到,红渡所使用的力量,那身铠甲和那柄剑,会吸收宿主的生命能量。如此想来,答案便再清楚不过了。
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何必呢?现在你们的世界安宁和平,红君也不需要总是变身成骑士。”剑崎有些不解,“留着性命,陪他更久一点,难道不好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世界和平?哪有那么容易。”登太牙轻轻一笑,面色似乎越发苍白了,像是冬日里被冻住的樱花,“牙血鬼和人类之间的平衡本来就十分脆弱。我活着时,还能弹压住族里的老家伙。一旦我死了,生命替代品还未研发成功,只剩小渡一个人独自面对……我不能冒这个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就忍心红君回来时,只能对着你的遗照哭?”剑崎嗤笑道,“红君可是有一半牙血鬼的血脉,就算活不到500岁,活到200岁总没问题吧?他现在才二十岁,你就忍心看着他一个人,孤零零地活完剩下的180年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登太牙默默良久,涩然道:“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不能两全,不是么?否则你这样强大的怪物,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亡命天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果然是红渡有兄控滤镜吧?他这个哥哥,可是真懂得怎样一刀戳进心尖上,哪里温柔可靠了?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被说得心头酸涩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从前旅居于一个沙漠中的佛国,在国中最恢宏的寺庙里,他看见过一段类似俳句的句子被镌刻在黄金的转经筒上。路过的日本游客似乎精通古老的东方文字,便用日语替他翻译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段忧伤的文字,被他抄写在日记本上,至今还留存于摩托车的后备箱里。他记得最末尾的两句是:世间安得双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片刻,忽有些不忍道:“或许,我能帮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登太牙一愣,继而冷笑:“你怎么帮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现在算不上人类,不算你违背约定。”剑崎微微一笑,露出些许钻死神空子的狡黠,“而且,刚好,我的生命多到用不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说……”登太牙瞪大了双眼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,因为不是纯粹的人类了,或许也没有人类的生命能量那样有效用,而且也不确定牙血鬼和undead的力量相互融合会发生什么出人意料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看着登太牙:“但应该能够撑到你开发出替代品,总归是个希望,不是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个想法看起来有点儿疯狂,反正剑崎时隔多年给始打电话说明一切的时候,始直接训了他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疯了吗?”远隔重洋,始的声音听起来和当年并无变化,“undead和你说的牙血鬼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生物!即使你真的能救那个人,可你想过自己没有?他需要的是你身体里更偏向于人类的那部分能量,失去了那些,你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变成人类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undead是始最难以面对的自我,而剑崎变成joker则是始的毕生之憾,对于这件事,始比剑崎更加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明白他的想法,所以始终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一通激烈的情绪发泄过后,始似乎有些疲惫,他叹了口气,带着隐隐的哽咽说道:“你知不知道,橘他……他这几十年一直都在努力,就是希望能够将你变回人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想到橘前辈年近七旬,孤身一人,却还奔波在实验室中的模样,剑崎的心底突然就刺痛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半晌,歉然道:“始,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,我终究还活着。我做undead的日子,早就超过了做人类的日子,对我而言,是不是人类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说谎!”始立刻揭穿他的谎言,“怎么可能不重要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是真的。”剑崎平静地说,用一种“今晚吃什么好呢”的语气,“因为有你在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做人固然比做怪物要好。但剑崎一真不舍得留下相川始独自活在undead的世界里,更不舍得失去相川始——人类的生老病死无法扭转,可遇见相川始的剑崎一真分外贪心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把你和那个牙血鬼的血样送到橘的研究所来吧,我不能让你和这个世界冒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面对固执己见的剑崎,始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——呐,一想到那双亮晶晶的狗狗眼,也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语吧。电话另一端的始扶了扶额,音色低沉:“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回家?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面色一滞,始的意思是……要和他见一面吗?

          耳边似乎有恶魔的梦呓,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的边缘,剑崎扶着巴洛克风格的墙壁缓缓跪地,沉吟道: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只说了这一个字,感受到他心意的绿色血液就在身体里翻涌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剑崎,你还好么?”始察觉到剑崎的异样,连忙呼唤他:“剑崎?你……你如果觉得不好,可以直接去橘的研究所……我正好也要出差,我会、会离你远一些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不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抱住自己的膝盖,像是一只受伤的雏鸟,他沉默了很久很久,久到始已经想放弃,却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听到剑崎沙哑的声线:“我想你了……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在又一次近十年的分别过后,剑崎发觉自己比十年前更加想念始了。该怎么形容,我本可以忍受黑暗,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?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把工作推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始说这话的时候大概是在微笑吧,剑崎猜想。

·

·

          在保证会尽快归来后,剑崎拿了登太牙的血样,离开了古堡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归心似箭。这一次,剑崎居然十分冷静,任凭被他封印都undead们在嘶吼喧嚣,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世界的融合大大缩短了他的回程,却也带来了许多变数,比如时不时会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假面骑士,见过的或是没见过的——即使见过,穿上假面是一个样子,脱下假面,却又并非他认知中的那个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当然也有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旅程的第八天,剑崎路过一片看起来很熟悉的沙漠。在那里,他捡到了一个熟人。那富有民族风情的衣着似曾相识,直到看到那张脸时,剑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居然是火野映司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因为同是假面骑士又有着相似的经历,剑崎用自己的一小部分脑容量记住了那名后辈的长相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快三十年过去了,他发现火野映司的长相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,他明明记得对方只是人类,应该不会长生不老才对吧?难道说现在科技已经发达到可以冻龄了么?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正在思索,忽然沉睡中的火野映司睁开了双眼,一道精光夺目而出,凌厉如一把锃亮的金刚刀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只在一瞬之间,剑崎反射性地抽出了卡牌,腾地后退两步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谁?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。剑崎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,肯定地说:“你不是火野映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对方瞳孔一震,似是无限惊喜又隐忍下去,过了许久,才带着幽幽轻蔑道: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火野映司?你见过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的眼神不一样。”火野映司的眼神是纯良和温和的,没有这样犀利,说起话来也不会这样轻佻疏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样浑身是刺的模样,倒是让剑崎想起最初与始相识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?”剑崎又问道。他已经可以确定对方不是人类,大概是拟态成火野映司模样的怪人?

          对方沉默了一下,答非所问:“我在找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猛然想起火野映司口中的那个朋友,迟疑着问:“你是……ankh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的吧?

          对方没有说话,似乎是默认了。剑崎这才收回卡牌,顶着火野映司的脸孔的ankh看起来颇为违和,让他十分别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忍不住问:“你为什么要扮成他的样子?火野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你多管闲事!”ankh“切”了一声,扭过头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直觉告诉剑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,火野映司算是找回了他的朋友么?但ankh为什么说他也在找火野映司?这两个人是在玩儿什么躲猫猫的游戏么,一玩儿就是几十年?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有许多问题想要问,但不知从何问起。而ankh似乎也没有坦诚的意思,他想了想,便换了个话题:“你,饿不饿?我看你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虽然怪人应该不需要食物就能活下去——剑崎一真亲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ankh终于有了点儿反应,只见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,似乎在回忆什么,唇边竟然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,但那笑容转瞬即逝,尔后,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喂,有冰棍吗?”ankh不客气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看着头顶的大太阳哭笑不得:“这是沙漠,哪来的冰棍?你要是渴了我有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哼。”ankh嫌弃地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火野映司的这个“朋友”还真难搞……剑崎想了想,虽然始一开始也很冷漠,但相处久了就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ankh,活脱脱一只爱炸刺儿的小红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看在火野映司的面子上,剑崎忍了又忍,才没有一剑砍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当夜,剑崎找了一座避风的沙丘,生了一丛篝火来保暖,毕竟他还有人类的感知,会冷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ankh倒好像不怕冷,翘着二郎腿坐在坡上。剑崎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,沙漠的夜寒气森森,昼夜温差悬殊,连苍穹之上的一轮冷月也瑟缩着,朦胧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月色凄迷里,剑崎突然发现ankh好像在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怪人也是会流泪的,这是剑崎变成怪物之后才发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有些不安,不敢开口去向ankh印证,但他还是走了过去,陪ankh发了会儿呆。ankh虽然脾气不好,但大部分时候都很安静,只是剑崎瞧他孤零零地坐着,怪可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于是剑崎伸出手去,想拍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ankh却好像受了什么刺激,下一秒,他突然发力,紧紧抓住了剑崎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小红鸟的爪子还挺紧……剑崎倒吸了一口冷气,然而ankh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恐怖,整张脸都因为过度的激动而扭曲抽搐,眸中有血丝脉脉炸开,从失而复得,到大梦初醒,再到云烟寂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剑崎听见一个和记忆里的火野映司迥然不同的声线响起,凄怆而颓然: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抓不到他了。”



*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毛利这厮背刺,不得已更改了原本为映an设定的剧情(摩拳擦掌),但因为一点点私心,后面还会把原来设定的结局搬出来作私设,反正是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wland驾崩了,下章不出意外会有车,不知道放哪儿去停车😂希望能有路过的朋友给我推荐一个好用安全的停车场吧,除了微博。

        

评论(17)

热度(354)

  1. 共2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